厉怀渊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总不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,总要为阿宁做些什么。
他是阿宁的夫君,养家可是他的第一要务!
所以等白宁提着从市集买回来的两条肉,想要回来给他做肉汤时,却发现门口一大摊血迹,地上还有不少动物掉落的毛发。
她的心猛地一沉,急忙跑进院子。
“厉怀渊?”
无人回应,白宁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猎物,全都散乱地堆在那,离得很远就能闻到那股腥味。
显然,这是厉怀渊的“杰作”。
幸好村里人都在忙于重建,无暇他顾,否则这一幕若是被人看见,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。
昨日拆家,今日又把家弄成这样,再不教育一下还不知道要作出多大的乱子。
可是当她推门而入,却发现厉怀渊正倒在地上,一手扶着床头,另一只手捂着胃脘,嘴角还挂着血迹。
“怀渊!”
她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,“你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阿宁...”厉怀渊脸上难掩痛苦之色,吃进去的食物早已经被吐了个干净,现在胃里绞痛着。
他本想回屋喝些水来压一压,可不知怎的浑身都疼了起来。“这凡间的猎物有毒...”
他眼里带着一丝委屈的神色,在心底认定了就是因为吃了这凡间的东西,他才变成这样的。
白宁将他拉到床上,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养得比之前强了一些,可是常年的损耗已经让他难以消化生食,再加上这是...
不好,五毒散发作了。
身体越是虚弱,这五毒散越是容易侵蚀。
“明玉!”
“我在...”白宁冲门外大喊道,明玉闻声赶来。看到院子里的混乱和帝君痛苦的模样,明玉也慌了神。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“我还要问你,你是干什么的!”白宁不免责备道。
明玉双手攥在身前,也是委屈又着急,“是帝君说...要给您个惊喜,让我回屋待着不准出来。”
“别说这些了,他毒发了,帮我按方子煎药。”
“是。”
明玉急忙忙地跑进来,又急忙忙地跑出去。
白宁都快忘了厉怀渊原本就是个强势有主见的,看来庶儿也是被他这么支出去的吧。
她从抽屉里随意拿出一个安神的香囊,又将香囊递到厉怀渊嘴边,语气不容置疑:“咬住。”
厉怀渊疼得浑身发抖,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呻吟。他向来如此,就算再痛也只会咬紧牙关,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唇咬得鲜血淋漓。
白宁看在眼里,心中既心疼又无奈。只好将香囊又往前递了递,语气也软了几分:“怀渊,咬这个好不好?”
他恍惚中接过香囊,指尖触到那细腻的布料,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。这么精致的东西,是阿宁的吗?
厉怀渊握着香囊的手微微收紧,眼中闪过一丝不舍。
他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固执,声音沙哑地问道:“不要了吗?”
白宁点点头,语气平淡:“嗯,不要了。”
厉怀渊闻言,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,却又因疼痛而皱起眉头。他喘着粗气,声音断断续续,有些试探地问道:“那...可以给我吗?”
白宁愣了一下,略显无奈地看着他,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至于他露出这副表情吗?
“只是去逛集市时随手买的,我那还有很多,你喜欢就都给你。听话,咬着它,别伤了自己。”
最后厉怀渊在白宁的逼迫下,终是不舍地轻轻咬住香囊的一角,他觉得身上的痛越来越深刻入骨,阿宁说他是中了...什么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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